2008年的最後一夜和2009年的第一個凌晨, 很開心可以和小仙子一同渡過.
吃了一頓頗豐富的日式放題晚餐, 很飽很滿足. 小仙子今天的打扮很漂亮, 令它如癡如醉. 其實, 只要和她一起, 無論吃什麼也是甜甜的.
但, 它有點擔心小仙子會冷病...尤其是明晚要準備開始三日兩夜的長征...
晚飯後去了海旁等倒數和看煙火. 佔了一個有利位置, 等待著2009年的來臨...
2008年的最後一夜和2009年的第一個凌晨, 很開心可以和小仙子一同渡過.
吃了一頓頗豐富的日式放題晚餐, 很飽很滿足. 小仙子今天的打扮很漂亮, 令它如癡如醉. 其實, 只要和她一起, 無論吃什麼也是甜甜的.
但, 它有點擔心小仙子會冷病...尤其是明晚要準備開始三日兩夜的長征...
晚飯後去了海旁等倒數和看煙火. 佔了一個有利位置, 等待著2009年的來臨...
過了人生三十年, 可說是新的開始.
新的開始第三天, 突然心中有一些話很想說出來.
小時候, 父親的教導很嚴格, 可說是沒有什麼童年可言. 但, 他的嚴格令它很小的時候已明白到要將來的生活過得好, 就要小時候開始努力. 他一向也以身作則, 他並沒有什麼娛樂, 將時間都給了工作和家庭. 雖然小仙子說過男人都是吃鯹的動物, 但, 它這三十年來一直看著父親將他的所有都奉獻給了這個家, 它知道它的父親並不如小仙子見的其他男人, 也正正是這樣, 他很小的時候已體會到對一個男人而言, 榮譽(Honour)也就是他的生命(My honour is my life). 而榮譽就是對家庭的承擔和承諾的尊重. 這可是影響它一生的教誨.
它的母親是個簡單和傳統的女人. 她很保護她的兒子們, 但, 這種保護一直以來也是它的囚牢, 它從小便沒有自由, 連上街和同學們玩耍也沒有機會. 這可使它心中一直渴望自由, 渴望自己可以操縱自己的人生, 從而使它開始有一種凡事也想由自己來控制的心態. 也因為這樣, 它從小便學會凡事也需要計劃, 因為只有這樣它才可以控制事情發生的結果.
當它上中學時, 家中的管教突然放寬了, 因為兩老要看管從小便很反叛的弟弟, 所以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管束它, 也因為這樣, 它開始過著一些放縱的生活. 它不想回家, 因為家中沒法給它溫暖, 所以只是初中的開始, 它便很想有它自己的家.
在家, 它仍是老模樣, 因為它知道自己羽翼未豐, 還沒有能力去有自己的家; 在學校, 它因為有天賦的本錢, 並不需要去讀書也可以輕易地名列前矛, 但, 它因為剛體會到長久以來渴望的自由, 開始有點失控, 也是從那時開始, 它開始抽煙喝酒, 還有其他...
這是它一生中的第一次劇變.
小仙子常說這就是它的童年陰影...
直至發生了一件這個世上只有小仙子知道的事, 它又突然改變了.
自此之後, 它老實地在家做乖乖的兒子; 在校繼續做品劣學優的學生; 但, 它不再放縱自己了.
直至父親要它在中二的暑假時去進修英文, 它的人生起了第二次大變化.
它在班中認識了一個女孩, 也是它的第一個女朋友.
她很聰明, 能動能靜, 品學兼優; 也是義工隊的一個領袖人物. 因為她, 它加入了義工隊.
但, 它一直也自卑, 所以千方百計在義工隊中努力向上爬, 直至它超越了她.
但, 在中五那年, 它落第了, 但她卻名列前矛. 在她面前它覺得無地自容, 所以它選擇逃避.
它到了另一間中學升讀中六, 在那裡, 發生了它人生中的第三次劇變.
因為不服輸, 它很拚命去讀書, 同時也很活躍地參加校內的一切活動. 它變成了同儕中的領袖人物. 它反叛的本性又出現: 它發起靜坐, 罷課, 目的是要校長就範. 它成功了, 變成了同學們口中的英雄人物; 同時, 因為它有卓越的學術成績, 它在結業禮的時候在台上一口氣拿了七個獎, 這也使它的自信回來了.
她其實一直也有嘗試找它, 雖然它已從拾自信, 但, 它明白到自己並不是想像中般愛她, 所以一直也避不見面.
最後,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她的成績一落千丈. 她的父親來找它, 要它勸她去外地升學和忘記它. 它很矛盾, 但最後也做了.
在她離開的一天, 它決定了不去送行, 但最後也給了自己一個藉口回去義工隊的本部, 也就是舊機場的附近. 它最後去了機場, 但沒有在她面前出現, 只是遠遠看著她進入禁區.
後來它成了天子門生, 滿有理想, 但, 它遇到了一個傷害它很深的人 - 背叛者. 在她身上, 它花了整整六年, 一直拖拖拉拉, 最後使它滿心傷痕, 從而不肯再開放自己的心.
畢業之後, 它一直在同一個戰場作戰了達七年之久. 其中它遇到了另一個純真的她, 雖然她不是它心中的她, 但它也錯誤地開始了, 跟她一起過了三年, 最後也計劃結婚, 但, 她問了一句至今仍令它難以釋懷的問題: "你根本不愛我, 為什麼要跟我結婚? 我要的是你的愛, 而不是你的承諾!"
當然, 最後也難逃分開的命運.
在今年, 竟然遇上了小仙子. 她是唯一一個使它牽腸掛肚, 凡事也先想她的意願的人.
它知道, 在人生中第一個三十年的最後一年, 它終於找到了.
三十歲是它最幸運的一年, 因為它遇上了她;
三十一歲將是它人生最美好的開始, 因為它有她在身邊.
從未有人為它的生日籌措這麼多, 那份心思令它深深體會小仙子對它的愛.
雖然她口中常說她自己並不是對它這麼好, 但, 它知道這只是她心中想做得更好才會這樣說, 其實, 它自己也常說它未能做到一個好的未婚夫, 因為它的心中永遠也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 不夠多.
因為, 它覺得自己應更會學懂怎樣去照顧她感受, 體貼她需要, 了解她的喜惡, 更重要的是愛她的全部.
只有這樣, 它才配得上她對它的愛.
只有這樣, 它才可以給她終身的幸福.
只有這樣, 她才可以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這是它的心願; 這是它的目標; 這是它在這個世界上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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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生日卡, 這可是很大張的卡呀! 它從未試過收到這麼大的卡呀! 當然, 裡面的內容更令它心甜, 更令它如癡如醉.
這是生日禮物, 是Cufflinks!!. 它一直也希望能用袖口鈕上戰場, 因為這樣才更像一個顧問, 但每一次想買的時候也發覺有些款式太入時, 不適合用在戰場上; 有一些又太過老誠持重, 怎也選不了稱心的, 所以也只好作罷.
小仙子真的很細心, 它自己送給她的禮物雖然經過自己精挑細選, 但很多時也不合她的心意; 但她的眼光卻這麼好, 這對袖口鈕既不會過分入時, 也不會持重得令人透不過氣, 真的剛恰到好處. 它很喜歡這份禮物!!
猜不到這是什麼嗎? 這是床單及被舖. 上一次小仙子來它的家時剛巧天氣轉冷, 它讓小仙子暖暖的睡在自己的床上, 自己搬了出去客廳睡, 可能天氣太冷了, 差點病了 (如果真的是病了那就糟了, 因為那時正準備考試). 所以她買了這些可愛的床單及被舖 (它可真的是像個小男孩一樣的喜愛可愛的公仔, 尤其是叮噹!), 還說要再買張被給它云云. 心中很暖, 眼圈也很暖...
當然也不少得小朋友們聖誕的至愛! 聖誕襪!!
從前的它每逢到了生日的那一天情緒就會很低落, 可能是童年過得不開心, 也沒有人願意為它的生日花點心思, 所以它經常會逃避這一天: 試過逃到大陸書城; 試過逃到澳門; 也試過自己到大嶼山租一間渡假屋. 總之, 它就不想讓任何人找到它.
小仙子說它以前的人類也應想待它好一點, 只是它不懂珍惜, 不肯被她們去愛. 可能這是事實, 但也只可能是事實的一部分.
愛是雙方面的, 它恐懼生日那天的孤寂並非全是它自己的心魔, 如果她們也曾為它花過這麼多的心思, 可能它早已結婚了. 它其實也只是一個很簡單的人, 只要它感受到愛, 它可以全心全意, 甚至犧牲一切也願意; 但, 它從未感受不到她們的愛, 試問它又怎可以投入呢?
因此, 它才會對小仙子愛得這麼深, 因為它完完全全感受到她對它的愛.
昨晚本想早點去睡, 但結果也是徹夜未眠.
自從十二年前, 每一年同一日的凌晨, 也會和這位老朋友通電話, 因為她和它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一直以來, 它也是準時在凌晨十二時青電話給她, 但, 今年它竟然忘記了?!
那時候它正和小仙子通電話, 雖然只是和她說了幾分鐘而已, 但之後卻忘記了電話給老朋友慶生.
她在大約一時打電話給它, 美國那邊應是早上九時.
她怪責它有異性無人性云云.
她每一年也會問它今年有什麼大計, 她也會再問一下今年會否破例, 開始有生日願望. 但, 結果仍是一樣 - 沒有生日願望.
生日對它來說是一切痛苦的開始, 所以它自懂事以來也從未有過什麼生日願望.
它很懂這個世界的法則 - 沒有希望, 便不會失望.
所以, 它不習慣有生日願望.
她笑問今年它已找到這生的最愛, 不是應該放下這些灰暗思想嗎?
對, 其實它也有想過放棄這些想法, 但, 小仙子跟它再三強調不要有對她有任何期望, 所以它才不敢有一絲的希冀, 繼續貫徹自己的想法.
"沒有希望, 就不會失望."
她很不同意, 她說小仙子只是不想它有過大的期望而已. 她說愛一個人怎會不為他或她的生日而花心思? 它同意她的想法, 但這種想法並不是通行全世界, 自己會這樣做, 不代表也不應該要求另一半也這樣做, 每一個人也會有不同的想法, 做法, 難道他不為她的生日花心思那就一定代表他不愛她嗎?
她很堅持, 她說如困她的男朋友不為她的生日而花心思, 那就是說她在他心中已沒有了地位, 也就是說他不再愛她了.
她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但, 可能背後有苦衷, 實不應只說他沒有為她的生日花心思就是不再愛她...
事實上, 它自己也聽過很多次這些說話.
因為, 它以前真的沒有在這些日子上花很多的心思; 它不能否認老朋友的論點, 如果將一個人放在心上, 很自然地會為她而籌謀.
就像它現在為小仙子所做的每一件事.
還有一個小時左右, 就要向人生前三十年說句再見了.
心情很矛盾, 這三十年, 大部分時間也是在回憶和孤獨中渡過.
就算身邊出現過不少的人類, 就算以為自己也曾多麼的愛她們, 但到最後, 她們在心中不曾有半點位置, 那時才猛然發現自己跟本沒有愛過.
二零零八年, 人生的第三十年, 生命起了點變化, 因為小仙子的出現令它第一次領會愛人的感覺.
一種被人帶牽動著情緒的感覺: 她笑, 自己也會笑; 她不開心, 自己也會不開心; 她煩惱, 自己的心也不其然煩躁起來; 自己過得怎樣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可以令她開心, 幸福; 每一個決定也不想是先考慮自己的意願, 而是先考慮她的需要.
步入第三十一年, 突然有種空虛的感覺, 有種迷失的感覺.
踏入人生另一個三十年, 應該怎樣自處? 應該怎樣去愛人?
它不知道...
它不敢再有生日願望, 因為它明白到沒有希望, 才不會失望. 這自古以來也是至理明言.
所以, 它選擇在凌晨凌時之前去睡, 希望在睡夢中渡過這段最令它期待的時刻.
它只希望因為它沒有了任何希冀, 也不會因失望而令這個人生中的新起點變得不開心.
它不想將之前的三十年再帶在身邊.
是時候有新的開始了...
明天, 是最後決戰的日子.
它沒有想像中緊張, 也沒有了那份患得患失的感覺. 雖然不是說滿有把握, 但最少也能說是心境平靜.
較早時, 它一直很是擔憂, 之前不但是已經失手了一次, 更是八年來的努力也是為了這一次最後一戰. 那時, 它完全失去了信心.
前幾天, 它溫習最後的一課, 也是它八年來也逃避的一課. 它一直以為這一課很困難, 一直也不明白, 所以只好放棄.
但, 那一天, 它終於明白了!! 雖然不敢說是融會貫通, 但最少它也明白了箇中的規律, 就算不能全取, 也不再會一敗塗地.
小仙子說是祂的安排, 因為祂希望它真的是明白了也給予它過關的機會. 想起她的話, 也真是有道理, 如果祂之前讓它蒙混過關, 最終它仍是胡裡胡塗而已.
已放下了書本, 準備充分的休息去面對明天的最後一戰. 心情很是平靜, 希望明天在戰場上仍能保持這種心境, 冷靜地面對每一個挑戰, 盡力過關斬將!!
求祂賜予它平安的心, 冷靜的頭腦, 能夠將這八年所學盡情發揮!!
今天是戰場舉辦聖誕派對的日子.
本來星期五要考試, 根本沒有心情去參加, 但指揮官堅持要整連人齊齊整整, 所以迫於無奈要參與.
剛剛拿了一個銷售的獎項, 被總指揮邀請到Head Table赴宴, 已經是混身不自在, 根本不想和他們寒暄, 但沒有辦法.
最慘的是總指揮開場時說要它領舞(First Dance), 還說要全場最漂亮的女士做它的舞伴, 好事之人齊聲推薦一位台灣的女同袍.
話說這位女同袍在一年多前曾是它追求的目標, 它去年也奪得一個銷售獎項, 那時它意氣風發, 目空一切, 高調地追求她, 甚至送花到戰場...
它倆之前也在一個頒獎禮中共舞, 但那時它是想追求她, 心情和今天不可同日而語.
它極力推辭, 但全場起哄, 它推無可推, 不想令她更尷尬, 只好應他們的要求和她領舞.
跳舞時它一直也不敢直視她, 它刻意和她的身體保持頗遠的距離, 氣氛怪怪的, 它只想快快結束這個尷尬的場面.
幸好, 其他同袍也開始起舞, 他的戰友前來救它, 要求換舞伴, 它如釋重負地馬上跟他換舞伴 - 是他們另一個同連的戰友.
它將這件事告訴了小仙子. 她說她不開心, 它極力解釋, 最後她也明白它的難處. 坦白說, 如果它自己不說出來, 小仙子一世也不會知道, 但它總覺得要對她坦白一切, 更何況它是被迫的.
它很明白小仙子為何不開心, 因為它一直也很抗拒另一半跳社交舞, 因為它很相信身體接觸多了, 心也會跟著變, 最後也只會分開...
很守舊嗎? 對! 它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沒有辦法改變的.
放縱和自由是一對孿生兄弟.
這天是放縱這生中的大日子 - 他多年來的夢想終於實現了: 出版屬於自己的小說.
在記者會上, 出版社的編輯介紹著放縱的小說: "放縱這個只得十八歲的年青作者, 他寫的愛情小說描寫時下年青一代的敢愛敢恨, 不覊反叛的一面, 在小說壇上建立起獨特的風格......"
突然, 放縱懷中的傳呼機猛然震動著. 但他沒有看留下的口訊, 只是堆起笑容被記者們拍照.
不久, 他的傳呼機又再震起來. 他輕輕瞄了液晶體螢幕一眼, 馬上怔住了.
那是一句口訊: "母親: 自由受了傷, 在QE急救中."
閃光燈此起彼落, 記者問了放縱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喜歡寫叛逆愛情小說?"
自由心不在焉, 明顯是被傳呼機中的口訊影響了, 坐在他身旁的編輯乘沒有人察覺時踩了他一下, "她問你為何愛寫叛逆愛情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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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你總愛寫叛逆愛情小說?" 自由邊看著哥哥放縱的小說稿, 邊好奇地問.
放縱背負雙手, 滿自豪地對弟弟說: "自由, 當我執起筆爬格子時, 我感到無盡的自由. 我寫的主角們叛逆得可以, 愛得深恨得徹底, 這是我在現實中辦不到的. 但在原稿紙, 他們都為我實現了."
自由燃起一根白煙, 深深抽了一口, 再緩緩吐出煙圈, "老哥, 其實你大可以和我一起吃喝玩樂. 你知嗎? 叼著白煙, 騎在鐵騎上飛馳電掣的感覺多自由!"
放縱搖搖頭, "那不是自由, 是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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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霍地站了起來, 向記者會上的各人陪不是, 像箭般衝去醫院.
放縱來到醫院的急診室時, 門外的母親正低頭泣著. 放縱跪在母親面前,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母親淚流滿面, "自由跟小流氓鬥車, 在尖沙咀出了意外, 現在失血過......多......"她哭得成了個淚人.
良久, 醫生板著面孔從手術室走出來, 放縱心中已知不妙, 醫生最後開口了, "我們盡了力, 你們去見一見傷者最後一面吧."
母親奪門而入, 在自由身旁哭不成聲. 放縱艱難地才走到放縱的身邊, 他看見弟弟眼中閃著淚光, 馬上意會, 靜靜地守在他的旁邊.
自由笑了, 笑聲澀澀的, "老......哥......我終於明......白了. 我從來沒有享受過自......由......我只是......不斷放縱......自己. 我......錯了." 自由呼出最後的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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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席了自由的喪禮, 放縱趕赴了出版社為他再一次舉行的記者會.
放縱滿臉憂鬱, 沒說半句說話, 直至記者再一次問: "為什麼你愛寫叛逆愛情小說?"
他苦笑了一下, 眼光無焦點的, "只因我愛自由. 在現實裡, 我知道放縱自己是沒有好結果的, " 他想起了自由, 眼圈不禁紅了, "但在原稿紙, 我可以自由地去幻想, 創作. 從, 我愛寫叛逆的主角是為了滿足自己, 但現在我的想法變了 - 我現在為了警惕年青人: 放縱自己是條不歸路."
放縱最後釋懷地笑了, 他想: 除了這個原因外, 還有 -
他愛自由, 懷念自由.
早陣子, 老朋友積奇抱怨地說: "今早乘地鐵時, 兩個大男人看見列車車廂內有一個空座位, 便不顧一切地衝前去. 期間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被夾在二人中間, 被二人撞得雪雪呼痛, 但二人像聾了似的, 一心一意去爭奪寶座. 女孩後更被二人撞得尖叫呼痛. 其中一個地盆工人打扮的贏了, 滿足地坐在座位上, 輸了的則乾瞪著. 沒有人關心小女飛......"
後來積奇問, 人們為什麼總要爭勝?
我答不了他?!
不! 我知道答案的, 但我實在不想將如此消極的答案告訴他.
"爭勝是人類的本能. 沒有人能從腦袋中抽起"本能"這兩個字." 這就是答案.
但, 贏了又如何?
歌者很有心思 - 沒有你, 贏了世界又如何, 這首歌名很有意義.
但, 世界上有多少人知道每個人也是失敗者? 就在你們決心爭勝的同時, 你們已經輸了, 徹底的輸了. 不是輸了給任何人, 而是輸給了時間 - 就算當初希特拉贏了整個世界, 他也活不到今時今日, 只因他也輸給了時間!
失敗者, 你仍想爭勝嗎?
贏了, 又如何?
一直也以為自己是個愛得徹底的人.
但今天, 才驚覺自己的愛夾雜了很多雜質.
從前我和妳一起的時候, 一切也是多麼的乾脆. 但, 會考放榜後, 我才知道自己對對妳的愛已變了質.
我介意自己比妳考得差, 像妳這樣一個完美的女孩, 教我如何面對妳? 繼續愛妳?
純真的愛情加上了客觀的條件, 就如變了質的牛奶, 勉強飲下去, 只會傷身.
我愈來愈討厭自己.
為何不能像以前一樣, 洒洒脫脫地去愛?
妳原諒我嗎?
但, 即使妳原諒我, 我也不能原諒自己.
只因, 我傷害了最愛我的妳......
擁有的時候不懂珍惜, 失去的時候暗自嘆息.
這就是我.
一切在自己的掌握時, 卻看不到其存在的價值; 到它要離自己遠去時, 心中卻突然發現它在心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
到底, 也是太遲了......
就像妳 -
妳在我的身邊時, 我若即若離, 不覊飄忽如浮雲; 現妳身在異地時, 自己才驚覺妳對我是何等重要.
但一切也太遲了.
兩顆心的距離遠, 分隔異地, 是分別最好的藉口.
始終也分開了......
雖是自己提出的要求, 但心裡始終是澀澀的.
現在, 孑然一身, 才領悟到擁有時更要珍惜.
否則, 到最後才後悔當初, 不但不值得, 而且是於事無補.
在一切變成太遲之, 可以補救的就算耗盡心神, 也要把它挽留.
否則, 後悔莫及了.
就像我......
我曾以為: 人只要順應自己的感覺行事, 即使錯了, 後悔一生也不要緊, 因當生命走到盡頭時, 他會覺得不枉此生 - 因為當初他跟隨了自己的意願去做, 所謂後悔也只不過是現實對他的責備而已. 臨終時, 一切現實的枷鎖也可以不理了, 他卻真的可以理直氣壯地說: "今生無悔."
但, 老朋友豪和積奇卻說: "人的確要為自己而活, 跟感覺去做, 但更要依良心去做! 有良心, 才會後悔......"
我半句也聽不進耳裡.
直至高考中文科說話能力考試當晚, 我認識了一個同組的小女孩(雖然她比我年長數月, 但思想卻和我差一大截).
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卻只用了一句說話使我恍然大悟.
"你臨死時真的可以無悔嗎?"
我不知道!
有誰知道將來的事?
我真的可以做到死而無憾嗎?
我不知道!
我突然發現我一直也錯了.
沒有人能預知明天的事, 做到今天無悔已經很好了嗎?
我開始明白, 豪和積奇的意思......
又再是一個考試, 今天雖然也像之前沒有太多的準備, 但, 今天卻考得不錯.
最起碼, 對自己的表現也覺得滿意.
信心也回來了, 還有星期五是最後的一個考試, 也是最要命的一次, 是之前過不了的會計的執業試.
它一直也沒有太多的信心, 但, 過了今天, 它開始感到自己的信心又再一次回來了.
還有幾天就可以回復正常的生活了, 可以跟小仙子多見面, 可以抱她, 寵她.
繼續努力吧!
朋友都說我是個性格分裂的人.
時熱情, 時冷漠; 時活潑開朗, 時憂鬱悲觀; 時笑得燦爛, 時哭喪著臉......
其實, 我的笑容, 我的傲氣, 我的不覊......一切都是我的面具而已.
內裡的, 只有憂鬱, 悲觀.
這才是我.
老朋友問我為何要將自己的真性情埋藏, 我只淡然一笑, 沒說什麼.
老朋友, 難道你仍不明白?
對著別人哭哭啼啼, 人家外表同情你, 但眼內可能已暗暗鄙視你. 況且, 人們說要為你分擔是也是修飾話, 所謂分擔, 只是強將自己的傷加於別人心上, 不但沒有減輕自己的傷勢, 卻徒添別人的煩惱. 損人又不利己, 何以為之?
但, 如果面對自己的老朋友, 好兄弟, 我卻會把真正的自己展覽於他們的眼前. 只因, 我信任他們, 只有在他們面前, 我才可以完全釋放自己.
老朋友, 你仍要問為何我要做雙面人嗎?
早陣子聽見了朋友說: "你中毒了!"
我大惑不解, 他才說: "你中了'白先勇'毒."
"白先勇毒"?!
我但笑不語, 不欲反駁什麼.
他說我中了毒, 整天到晚也會想起白前輩的句子, 掛在口邊.
我更笑了, 笑他的愚昧.
數學先生整天都教畢氏定理; 化學先生天天也教居禮夫人的週期表; 物理先生也把牛頓掛在口邊......
如朋友所說, 全部人也中毒了 - 分別中了畢氏, 居禮夫人和牛頓的毒!
朋友, 你可知道, 當你欣賞一個人時, 他的一言一行也會影響你. 要知道欣賞非盲目崇拜, 如果你認為居禮夫人的週期表是完美的, 世上再沒有新的元素會被發現的話, 你才是真真正正中毒了!
國父的三民主義也常常被後人掛在口邊, 難道他們全中毒了?
每次聽到李克勤的<依依不捨>, 我的眼圈也紅了, 暖了.
只因我想起了妳......
想起舊時, 想起大家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可惜, 一切也完, 一切也在自己的手中被摧毀.
現在真的 - 依依不捨了.
每次想起妳, 我都想執起筆, 寫下一些妳和我一同共渡的往事.
但筆每次也有如千斤重.
我始終也提不起.
愈是快樂的回憶, 記起時總教人心甜. 但如果心甜過後是無止境的心碎, 還有誰想擁有快樂的回憶?
人長大了, 畢竟也怕痛了.
我不敢再回憶了.
即使, 我天生卻是個活在回憶中的人......
活了十八年, 這天面對著鏡子, 苦笑了幾聲, 突然想問鏡中人: "我是誰?"
會考過了, 那時我鬥志旺盛, 學業成績就變成了自己的一切.
兩年後, 高考時, 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傻 - 將所有時間, 精力都裁在考試上.
我的心突然清晰了.
除了考試, 我還需要更多, 更多......
我要把握青春, 爭取一些真真正正屬於自己的東西.
但, 現在, 我不禁要問: "我是誰?"
不斷地追尋, 但到最後卻發現遺失了自己.
到底, 我要些什麼?
我不知道.
或許, 我只要知道 - 我是誰.
自小至今, 我都愛飛, 愛幻想, 愛創作, 從無間斷.
我曾想當飛機師, 但後來近視使我這個兒時理想破滅了.
我愛幻想, 愛造夢. 我曾幻想自己在太空漫遊, 無盡的空間任我縱橫......
我愛創作, 兒時, 我愛說謊, 不要小看這種本領, 這可是創作的原動力. 長大了, 中四, 五期間, 我愛上了寫作, 直至今天, 我仍熱愛寫作......
回看這十八年, 回看自己的喜好, 回看自己不覊的行徑, 我不其然想了想 - 它們的共通點.
想呀想, 不知想了多少個晚上, 最後, 有結論.
一切一切, 只因我想要自由.
自幼, 家教很嚴, 我仿如籠中囚鳥, 欲展翅卻被困著, 心裡難受.
因而, 我想飛. 我嚮往飛翔的自由.
因而, 我愛造夢, 幻想. 因為任我的思想瓢到哪裡, 也無人可以管束我.
因而, 我愛創作. 在創作的世界裡, 我自由自在, 想到什麼, 便寫什麼, 只有自己才可以為自己而活, 別人干涉不了.
自由, 對我來說, 是生命, 是道路. 是否真理? 仍有待考證.
你呢? 你也愛自由嗎?
倦了的孩子, 都想回家.
但, 如果沒有了溫暖, 回家和入住酒店又有何異?
可能, 分別是: 酒店是要收費的.
有很多次, 我流連在街上, 但心裡卻深深的感到孤獨, 那時, 我只想到回家......
回到家裡, 就像步進了一個巨型雪櫃 - 一絲溫暖也沒有.
突然, 我狠透了自己.
我不需要家......
但, 我已很倦, 很倦, 我還可逃到哪裡?
哪裡還有溫暖?
有誰可給我點點溫暖?
妳在哪裡?
我只想要一個家......
十多年前, 它還是一個心中滿懷理想的小伙子, 那時的它有夢, 有一個寫作的夢.
它寫過三本沒有出版的小說, 更寫過無數的散文.
今天在家中竟再發現了這些散文的原稿, 可能是要讓它們重見天日的時間到了.
從今天開始, 將這些記憶慢慢地再一次引領出來, 可能到了將它們都發表了以後, 它便可真正地放下過往種種
一直以為自己不知道什麼是壓力. 三十多年來也絕失眠, 也絕少為了其他的人或其他的事而令自己心中有悶氣.
在大學時, 曾做過多次性格的測驗, 其中的EQ test, 它的壓力管理指數是全球最高的百份之五. 相反地, 它的愉快指數卻是全世界最低的百份之二十五, 甚至有自毀的傾向. 當然, 它自少也覺得自己是懦夫的表現, 所以它絕不會這樣做.
它一直也以為自己真的對壓力有抗體, 但, 這段日子它才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對壓力免疫的.
這些日子, 它的老朋友"惡夢"回來找它; 它經常很累很累, 很想將自己閉在房中和外面的世界隔絕; 它一個人躲在房中的時候會自言自語, 也會想起很多很多不願再記起的往事; 它甚至會突然天旋地轉, 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還有些微理性的它知道, 它正在面對自己也快承受不了的壓力.
來自戰場上的; 來自它和小仙子的前程的; 來自會計執業考試的; 來自家中的; 來自經濟上的; 還有來自未來的.
胸前常覺得有一塊有石頭緊緊壓住以致呼吸也有困難, 很想用力吸一口氣, 但, 這樣卻令自己的胸口有一種麻痺的感覺.
快死了嗎? 不, 它知道自己是死不了的, 因為它的心中仍有一份信念, 一個只有它和小仙子知道的目標, 在達成之, 它不會讓自己倒下去.
只是, 真的很吃力...
沒錯, 從小妳就很照顧它, 愛錫它.
但, 這種所謂的愛錫在它眼中是有條件的. 因它從小便知道要得到一些, 自己便要付出一些. 沒錯, 每當它學業上有所成績, 妳也曾節衣縮食去滿足它的要求.
它很感激, 但它是感激妳在這個過程中學會了等價交易的道理.
別再說妳借錢給它讀了碩士, 它很感激; 但, 自開始工作以來, 它也將一半的工薪水用來做家用, 雖然它也是家中的一份子, 但, 這多年下來已超過了一百萬了. 它從入了大學的三年, 大半的學費也是政府借給它的; 無疑碩士那七萬元學費至今仍沒有還過給妳, 但, 難道這一百萬也沒法還清這筆帳嗎?
就算它的伙食每月是四千元, 這些年下來也只是四十萬左右; 加上碩士那七萬元學費和現在這個單位的首期十三萬, 也只不過是六十多萬.
為什麼還跟它去計? 它雖然還未成為註冊會計師, 但, 這樣容易的數它仍懂得怎樣去計.
它從來也覺得父母養育之恩不是應用金錢去計的, 所以它是到了今天才知道自己在這個家付出了多少金錢, 它是從來不會計較的, 但, 今天它很心傷, 它到現在才明白到它在這個家中的地位只是一份有可觀回報的投資.
現在為人負起了四十萬的債, 雖然他說會慢慢地還, 但, 他何時才可還清和他是否真的會還清也是未知之數. 再者, 就算他會還清, 也要差不多六年多才可以還清, 難道它和小仙子要等六年才可以雙宿雙棲嗎?
如果它不為自己和小仙子打算, 還有誰會關心它們?
算了, 既然已背起了這一筆債, 也無可話再說; 但, 它完全清楚自己應為它和小仙子的未來打算多一點. 以後的生活也是它倆共同, 互相支持去渡過, 其他人就算親如家人, 也只會自私地袖手旁觀, 只要他們不再落井下石, 它便如願足矣.
明天起來, 還是再努力找新的工作吧!
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是自己農曆的生日.
它的母親大人叫醒了它, 給了它一個紅包, 跟它說想做個粟米魚肚羹給它慶祝. 它並沒有什麼慶祝的心情, 所以也只是叫她不要做了, 不要浪費無謂的金錢.
想不到她馬上發難了. 說它幹嗎要她這樣大年紀還要節衣縮食? 外人多羨慕她有兒多孝順也是枉然, 有苦只有她自己知.
苦? 它不苦嗎?
每天早上在家吃一份三明治, 下午同袍們叫它一塊吃飯它也藉詞推掉, 只去到便利店買些熟食, 也只是花十多塊錢而已.
回到住的地區, 就算是半夜時份, 它也只是花十多分鐘的腳程徒步回家.
如果不是為了背負了別人的債務, 它也希望可以讓自己過得好一點.
雖然自己數年前已開始了為結婚的預算而投資, 但現在只餘下只有一半的本金, 這樣也無可奈何. 再加上供樓和家用的支出, 之前的新工作機會又泡湯了, 它沒有選擇, 除了節衣縮食又可如何? 如果不是背負了這麼多的責任, 它大可以再為結婚的預算而"補倉".
她看見兩口子去旅行, 心有不甘而嚷著她也要去. 沒有辦法, 不想她心中埋怨小仙子, 只有乖乖奉上金錢. 雖知道它倆去旅行的金錢也是它節衣縮食儲回來的, 只因它不想令自己的另一半陪它過這種生活, 它要給她的是無憂和幸福的生活, 就算自己過得再辛苦也不想讓她知道, 也不會在她的面前哼半聲, 因為她為了自己的前途已受盡了折騰, 它不想增加她的心靈上的負擔.
原本以為她很明白事理, 在它結婚後會讓出其中一間屋讓它倆可以有自己的家. 誰知她竟然開口說不介意它倆搬回來一塊住, 甚至去申請宿舍.
只有兩個字, 心淡.
到了現在, 它已快到了極限了, 不要再用死來威脅它, 它也受夠了!
它知道寫出了自己的心聲後很快小仙子就會看見, 雖然極不想讓她困擾, 但, 它自己也快挨不過去了. 它很想她明白它遲遲也不敢向她求婚的原因, 它不想自己最愛的人也誤會它. 當然, 她也應該有知情和選擇權, 它不可以自私地要她和自己一起挨. 回想起來也真可笑, 自己的收入在同輩中也是數一數二, 甚至可能比平均水平高差不多一半, 相信不知底蘊的人一定想不到它過著這種生活.
它恨, 恨禍根, 如果沒有了這禍根, 它的生活不會是這樣的; 也不會整天都是家不成家.
為什麼每一次自己用心去愛的人都會這樣傷害自己?
很想哭, 但, 眼淚卻哭不出來.
母親大人生了兩個兒子, 它也是她的兒子, 為什麼所有不公平的待遇也是它的專利?
它有錯嗎? 它背起了這麼多的責任, 並非要有任何的回報或讚美; 但, 它也可以為自己和自己的另一半打算吧? 難道這也算得上是自私嗎?
一個人躲在被窩中狠狠地哭一場...
但, 心情並沒有比之前好一點...
很痛苦, 為什麼要這樣?
很痛苦...快挨不下去了...
一切也是徒然...
呀~~~~~~~!!!!!!!!!!!!!!!!!!!!
很辛苦呀!!!!!!!!!!
心中再一次在淌血...
心中的戚戚然己維持了好一陣子了.
究竟問題是在哪裡?
每天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 但心中知道自己並不能如常地過活.
解脫可能會是極痛苦的, 但, 現在的折磨也不是無病呻吟.
其實常常告訴自己不要想得太多, 就算事情真的要發生, 也不是它可以挽回. 既然已知道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也沒有什麼不能夠面對的.
話雖如此, 但, 心中仍然很怕面對這一天, 因為它知道那份痛它未必真的可以承受.
每天仍在笑, 但這並不是由衷的笑.
彷彿又再回到從前, 看到那個不會笑的自己, 看到那個終日活在黑暗, 不安和抑鬱中的自己.
好不容易才走出了那死胡同, 真的極不想回頭...
但, 現實總是不能被人控制.
心情就像在斷頭台前的死刑犯一樣...
沒有很多的準備, 也可以說是有點兒自負.
讀法律, 比之前想像中容易很多. 如果真的在大學已選傷法律, 今日的命運可能完全地改變了.
但, 它也不後悔, 因為路是自己選擇的.
記起恩師說過的一番話:
"在清真寺旁九龍公園走到另一邊, 人可以選擇直接從公園中的路徑走過去, 這無疑是最快的方法; 但有一些人如我一樣會選擇從外圍的柏麗大道走到柯士甸道再回頭到廣東道, 好好地走一個大圈. 這不是浪費時間, 而是用時間去真正地走過人生. 雖然路是走多了, 但途中人也看見其他的事物, 有其他的經歷. 我也是這樣選擇了才遇到一個這樣好的老婆, 也就是你的師母!"
這一句說話有它的腦海長達十多年, 一直也以為自己明白箇中的智慧, 但, 到了這段日子它才真確地明白背後的意義.
還有幾小時便要考了, 心中沒有太多壓力, 只是在想怎樣才可以考到上個學期的成績 - A-
但, 它最希望的仍然是可以順利渡過十九號會計的考試, 這才是一切壓力的源頭...
心很不舒服.
快要死了嗎? 不知道...只知道這是一種很辛苦的感覺...
是透不過氣的感覺, 胸前像有一塊大石壓著...
很想深深地吸一口氣, 但, 做不到...
這就是壓力嗎? 不知道...
很想離開這裡, 一切從新開始, 再沒有包袱, 沒有顧慮...
只想一心一意跟自己所愛的人開心幸福地過活, 難道這也是奢望嗎?
已經擺脫了那些惡夢一段時間, 但這些跟它一直伴隨老朋友又再回來了...
是天意嗎? 是考驗嗎? 還是警號?
很害怕, 不想失去那份感覺. 身和心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