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情緒的確很低落.
到了學校, 見到公司的女同事, 原來她也是在這裡讀書, 寒暄了幾句, 她突然問我是否很不開心.
很奇怪, 它自問自己的面具在人前一向載得很穩, 尤其是一些令它有戒心的人.
這個女同事就是其中一個. 因她的行徑令它很側目. 尤其是她對它在人前的曖昧行為.
它一直覺得她是個很有心機的人, 在戰場上, 它對這種人的戒備是最高的.
它笑說只是很累, 誰知她劈頭一句, "我一直也有看你的網誌!"
它應有半秒鐘的錯愕表現了出來, 但, 馬上堆起一貫的笑容, 說它從不做這種無聊的事.
她很認真地說, "不要緊, 放學打電話給我, 我想跟你說幾句."
它隨口便應允, 但它根本沒打算搖電話給她. 再者, 它根本沒有記下她的電話號碼.
好不容易挨過了三個小時的課, 它雖然很不開心, 但很想馬上見到人類, 它在幻想人類會在等它放學.但, 它很清楚人類的作風, 她是不會這樣做的.
想著想著, 在校門又見到她.
"為什麼你不打電話給我?"
"太累, 忘記了." 它實在不想多說, 正準備跟她說再見時, 她說她也是住元朗要約它一塊乘西鐵回去, 它也懶得再推, 她喜歡怎樣便怎樣好了, 反正它也沒心情再應付她.
途中她不停地逗它笑, 但, 它實在沒有這個心情, 一直望著手中的電話, 因為它一直也習慣放學後馬上搖電話給人類, 可惜這己是過去式...
她不知趣地說了一句, "她不會打給你的, 要打的話早便打了." 它的無名火起, 很不客氣地回了她一句, "不要自作聰明!"
她哭了, 列車上有幾個人看著它們, 它很不自然, 馬上跟她道歉和在荃灣下了車.
她跟了出來. 它沒有理會她, 只是獨個兒到了旁邊的海邊抽煙.
"你知道我根本不是在那裡讀書嗎? 我只是知道你今日很不開心, 所以才跑到學校等你! 我也不是住在元朗, 你是知道的!"
它無言, 完全想不到接下去的話. 不知過了多久, 她再開口說, "她已說了她的心中沒有你, 你為什麼要這樣傻?"
心中的怨氣一下子在胸口炸開, 也說溜了口, "這些事跟妳完全無關, 我們只是同事, 遲點連同事也不會是!"
面向著海, 它再燃起一根煙. "對不起, 我的語氣重了, 已很晚了, 妳回家吧." 它只是在抽煙, 再燃起一根,但沒有回頭.
抽完了, 原來她仍在這裡. "對不起, 我很累, 要回家了." 便自顧自的走回西鐵站. 她沒有跟上來...
回到家, 再開了一枝紅酒, 母親大人見了竟然沒有囉嗦, 只是拍了它的肩一下, "不要喝太多, 很傷身."它的眼眶紅了.
它已經很煩了, 放過它好嗎? 就算不是這個時候, 它心從來只可以放一個人進去. 三個人的關係是太擠了, 既然看了它的網誌, 怎會不知道?
就算和人類的路可能快要走完, 但, 這一次它的傷沒有人可以替它醫治, 它決定了將這傷勢一直帶在身邊.
差不多凌晨五時, 它的體力終於不支了...
幸好這一天可以遲一點才上班...